“東城區(qū)的地塊,已經(jīng)拿下了。”
他的話音停住,因為他看到了她手里的信紙,以及那朵黑色的蘭花。
前一秒還算平和的氣氛瞬間凝固。
“哪來的?”他的語氣變了。
“一個沒有署名的故人。”蘇云煙將信紙放到桌上。
江宸予拿起信紙,只看了一眼,便將它翻了過來,確認了背后的坐標。
“這不是故人。”他下了定論,“這是‘先生’的標記。”
“先生?”
“一個幽靈。”江宸予將信紙放回桌面,動作很輕,像在處理一件危險品。“一個習慣在暗中操縱棋局的人。沒人見過他,所有指令都通過這種方式下達。黑蘭花是他的徽記。”
蘇云煙沒有說話,她在等下文。
“收到黑蘭花,通常意味著兩件事。”江宸予看著她,“一,你被他盯上了。二,他想和你玩一個游戲。”
“我沒興趣玩游戲。”
“他有。”江宸予的手指點了點信紙上的那行字,“這是挑釁,也是一個陷阱的開端。他想看看,我們這個剛剛成立的聯(lián)盟,到底有多穩(wěn)固。”
蘇云煙拿起那張信紙。“林驍?shù)膫@是我的事。”
“蘇云煙,”江宸予糾正她,“從你簽下那份文件開始,你的任何一筆負債,都會被計入我們的共同資產(chǎn)負債表。我從不容許我的資產(chǎn)出現(xiàn)不可控的風險。”
他的比喻一如既往的精準,也一如既往的冰冷。
“所以?”
“所以,把信給我,這件事由我來處理。”他伸出手。
蘇云煙沒有動。“你要怎么處理?”
“派人去查這個坐標,摸清對方的底細。同時,我會把你身邊所有的安保級別再上調一級。”
“然后呢?像個被保護的珍稀物品一樣,待在玻璃罩里?”蘇云煙反問,“江宸予,你忘了,我也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。”
“我沒忘。但現(xiàn)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。”
“我不是逞英雄。”蘇云煙站起身,與他對峙。“這個‘先生’,他提到了林驍,就是把戰(zhàn)書下給了我。我必須親自去。”
“我拒絕。”江宸予的回答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“你對‘先生’一無所知。他從不失手,他設下的局,進去的人都有去無回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