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呸呸!你懂什么!我家主人以前出去給人看風水、斷禍福的時候,你們還在娘胎里沒成形呢!也敢在這兒睜眼說瞎話,騙誰呢!”
沈華歆和徐卉聽著,只當是小家伙護主心切,氣極了說的大話,沒往心里去。
“小九。”
蘇硯璃抬手按住氣呼呼的小家伙,指尖輕輕揉了揉它的頭頂,嘴角幾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冷弧。
她的目光落在那幾個跪著的人身上,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。
“你們幾個身上,應該還欠著不少賭債吧?前幾日是不是還在賭場里,跟人爭輸贏,鬧得差點動手?”
她頓了頓,看著幾人瞬間僵硬的臉色。
方才還哭喪的臉,此刻白得像紙,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。
蘇硯璃歪了歪頭,笑容清淺,眼神卻透著銳利。
“若是此刻帶著你們去京城各大賭場走一圈,你們猜,會不會有掌柜、伙計出來認人?說你們欠了他們多少銀子,還躲著不還?”
“還說什么從沒干過壞事?”
她的眼神驟然轉冷,聲音也沉了下來,帶著股懾人的氣勢。
“你們印堂之上,血色隱隱透著黑青,是禍事臨頭的征兆……”
“更別說黑青里還裹著點死氣,這是牢獄之災,血光降臨的面相。若不是犯了大事,哪會有這般相?”
話音剛落,院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幾個將軍府的下人領著另一伙人走了進來。
走在最前的是位身著青色官袍的年輕男子。
青袍下擺沾了點塵土,卻半點不掩身姿挺拔,眉宇間帶著沉穩銳氣。
身后跟著幾名腰佩長刀、面色嚴肅的京兆府捕快。
將軍府的下人快步上前,對著徐卉與沈華歆躬身行禮,語氣帶著點急切。
“大夫人,二夫人,這位大人說京兆府有要務需將軍府協助,奴才不敢耽擱,便先將人領進來了。”
徐卉斂了斂神色,對下人頷首:“知道了,退下吧。”
她看向那為首的年輕官員,語氣平和卻不失分寸。
“這位大人看著面生,不知如何稱呼?有何要事需我將軍府相助?”
那官員連忙拱手行禮,聲音清朗卻透著干練。
“下官周云飛,新任京兆少尹。前幾日京郊發生命案,一位官員家眷在客棧遇害,目前已初步鎖定嫌犯。”
“據查,這幾人混進了將軍府新采買的奴才里,下官今日是來拿人歸案的,叨擾之處,還望夫人海涵。”
徐卉心頭微震。
果然被小璃兒說中了!
竟是命案嫌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