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方對壘之際,云州城難得的籠罩在一方寧靜的月色下。
第二天一早,云州邊軍再次登上城頭,嚴陣以待。
但沒成想,還是和昨日同樣的情況,突厥軍中依然沒有一絲動靜。
“嘿,真是邪門了嘿,這幫崽子耍什么名堂?戰(zhàn)也不戰(zhàn),退也不退,是何道理?”一名軍官納悶道。
“跟蠻子打交道這么多年,這么反常的情形還是頭一次見。”
“我看,八成是他們草原的老窩出大事了。”另一名年長一些的百戶說道。
第三天,第四天同樣平靜度過,突厥軍竟然絲毫沒有攻城的舉動。
雙方就這樣暫時共享這詭異的平靜。
云州的守軍反而被這種異常的狀況弄得焦躁不堪起來。
城內(nèi)演武場上,邊軍正在抓緊訓練兵士和被壓來的壯丁。
這幾日突厥兵雖然沒什么動作,但守軍卻一刻都不敢松懈。
白天操練預備隊,黑天輪班巡邏。
從總鎮(zhèn)到基層軍官,沒有人敢真的松懈,畢竟這是生死攸關的戰(zhàn)場。
“喝!”
王小虎大吼一聲,手中長槍刺出,石開橫槍一攔,將刺來的長槍格擋開來。
兩人正演練著大夏邊軍的槍法。
經(jīng)過兩日的休整,石開胳膊上的箭傷有上等金瘡藥的療愈,已經(jīng)愈合的差不多。
王小虎也恢復了之前生龍活虎的模樣。
閻良正好趁這個難得的空檔帶著他們操練,盡可能多的傳授戰(zhàn)斗技巧,好為之后的大戰(zhàn)做準備。
沈烈并不在演武場,倒不是因為身上的傷還沒痊愈。
自從前日服用了閻良帶來的那瓶御賜續(xù)脈丹,沈烈身上的傷口便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愈合。
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沈烈甚至已經(jīng)能下地活動了。
他突然的舉動,甚至還嚇醒了還在熟睡的王小虎和石開二人。
兩人非要沈烈好好在床上躺著,無論沈烈說什么他們都不信。
沈烈無奈,只得依了他們。
到了第三天,沈烈確實感覺無礙了。
身子骨雖然還沒完全修復好,但只要不運行氣血,不舞刀弄槍,日常的活動已經(jīng)完全不成問題。
直到他拆掉身上纏著的布條,石開和王小虎看著他身上新生長出來的肌肉,這才相信了沈烈的話。